沉迷于杀戮之戏,喜见生死相搏,非吉也。”
听他口称这个不祥,那个不吉,李承乾不由心生怒火:这牛鼻子老道没本事打擂,训起人来,本事倒是不小。
他脸色铁青,不悦地说道:“本宫开办比武大会乃是为国求贤,不做比试如何能分得出高下?道长想要比武不伤人性命,难道在两军阵前,道长也能说动敌人不伤人性命?道长若是没有胆量登台比武尽可直言!”
清玄子见他如此执迷不悟,轻声叹息,“殿下召开比武大会,欲求贤才,本意虽好,然则天生万物,唯人为贵,这种以命相搏的比武不比也罢。贫道奉请殿下,清静处于,虚以待之,无为无求,而百川自为来也。”
言尽,他再施一礼,领众道飘然而去。
“得道长提点,在下幡然悔悟,就此收刀归山。”
“走走走,本门也不蹚这场浑水了!”
……
继清玄子之后,不少与道门、少林亲厚的门派纷纷退出比武大会。
崆峒派虽与少林并无太多情谊,与青风观更是竞争关系,却也尾随退走。
一名崆峒弟子不甘心地向何昆定问道:“那宗伽在接槊之前已然心神不稳,才会为敌所趁,本门尚有高手未出,而那尚天华也不见得就定能胜过师尊。何况那几家大派一走,正是我派扬名立万之时,师尊为何要放弃这大好时机?”
何昆定冷眼瞅着自家徒弟,“哦,如此说来,若是你登台打擂,便有把握接下那位的掌中金槊了?”
弟子瞟着擂台上正被清理的血肉,立时息声。虽有取巧之嫌,然尚天华展现出的绝顶内力却毫无花俏。连清玄子都认为与此人对阵是以命相搏,他可没有那个本事。
何昆定冷哼一声,负手而去。有些话他并未出口。年少时的他脾气暴躁,曾树敌无数,上了岁数反而谨慎,方才他便是认出了那柄金钉枣阳槊的出处才不再发言。那是上一代九省五路绿林总瓢把子、后来的单大将军之槊啊!此槊一出怨魂累累,江湖恐将再起风浪。还是趁着风浪未起之时,及早抽身方为上策哪。
不大会儿的功夫,天擂各派走了过半,李承乾面色不禁僵硬难看。
李元昌不以为意地劝慰:“和尚道士尔,规矩破事多,不足与谋。今日太子得此真勇士,便可抵过成千上万的庸才。”
“王叔说得在理。”眼见有人不服上台攻擂,被尚天华一槊拍得血肉模糊,李承乾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阴郁之气。
……
自腊月初八起,止于腊月廿八的武林大会,初时声势浩大,却因最后一日太子驱离少林,青风观当众退赛,其后众多门派紧随,以虎头蛇尾划终。
就在最后一日,泰山派掌门尚天华异军突起,以一己之力夺得天擂擂主之位。地擂擂主则无悬念地落入昆仑无别门季怜月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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