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有残,最是受不得寒。先后两次与徐绍风交手,却令寒气入体。他的内力本远在徐绍风之上,但徐绍风是天生的天寒体质,所练的寒天真气胜过冰冻。接连赶路,令他一直无法驱除寒气,只能暂时压制。
刚才形势紧急,尚不觉如何,此时忽一放松下来,他只觉那股暂被压住的浓寒,如排山倒海般迸发出来,在百脉中暴走,撞击着他残破的心肺。
他止不住咳嗽了几声,默运护体真气与之相抗。
“堂主,你没事吧?”一声关切的呼唤自耳边响起。尚天华睁开眼睛,面前是刘海算担忧的面孔。
接过刘海算递来的热水喝了几口,他运功强压下寒气,缓缓摇头,示意无妨。他抬目四顾,只见张弃海正领人烧水造饭、戒备守卫,刘海算这才有空在他身边服侍。
刘海算与刘百足曾追随过尚天华的亲生父亲,而刘海算更是从他儿时起,就侍立于身旁。望着尚天华苍白的脸色隐显出青丝,刘海算眼中的担忧更浓。少主自小因伤重曾多次经历生死一线,却极为好强,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都从不在人前流露。只有他才知道,这么些年来,少主是如何奋力挣扎,度过一次次生死关头,勉力活下来。
尚天华见他眼中的神情,不快地说道:“不过是受了点寒气,只要再运会儿功便能消除。”
“是,堂主,你再多喝些热水。”刘海算垂下眼睛,轻声说道。
又休息一会儿,尚天华恢复了些精神。张弃海将做好的米饭与带来的腊肉等食物分与众人。尚天华本毫无食欲,但想到刘海算烦人的担忧,便勉强吃了些饭食。
饭后,尚天华下令继续赶路。
张弃海走过来,对他说道:“堂主,我看兄弟们都很疲劳,而且现在天也黑了,不如在此休息一晚,等明天天亮再走吧。”
“咱们既已被齐王人马盯上,自是越快行往泰山越好。”尚天华目中划过一丝不悦。这个张弃海是一庄之主,平日养尊处优惯了,纪律与行动上都难比自己身边的人。这种时候居然还怕苦怕累。
“堂主教训的是。”张弃海低头令了一声,又恭敬地说道,“不过现在马匹不够。请问堂主该如何是好?”
尚天华脸色阴沉下来,“叫你的人挑选好马拉车,其余的人轮流骑马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张弃海看出他的不悦,讪讪召来手下,叫他们分派马匹。
谁知他的手下知马车沉重,爱惜自己的马匹,都不愿让自己的马去拉车。几次争论,竟为此事争吵起来。在旁等待的马成戟等人,均目露不屑。
尚天华目中不悦更盛,对江韬道:“你去把此事处理一下。”
江韬领命上前,对张弃海那边乱作一团的人高声叫道:“堂主有令,都给我闭嘴站好!”
他这一喝,运足了功力。张弃海的人皆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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