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忘了自己是谁了。
可心底忽然钻出一个声音:燕氏生你,陌氏养你,这些人通通死于屠门之灾,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?
你的养母惨死在你眼前,养父为保你至今下落不明,不想挖出真相,给他们报仇吗?
你还没死,你还有一口气,你不配浑浑噩噩下去。
他终于有了力气。
他想起来,这团黑雾其实是大魔阎。
他由着大魔阎在他和那大能之间来回“调戏”,也由着大魔阎絮絮叨叨地发疯,他开始盘算。
他对大魔阎说:不若跟着这大能。
大魔阎冷笑:你让我听你的?
他回:你不想再吞一个大能吗?
大魔阎想了想,哈哈大笑:也好,给你找个伴儿,回头让你们做好哥们儿,一起被我折磨。
他心想:要找个机会,摆脱这大魔。
这位大能是个机会——他养父便是人族修士中的高手,他对大能天然亲近。
只是如何摆脱,该寻个什么样的机会……
这一日,他看见大能起火烧炉。
大能要造一把神兵。
血脉已然苏醒的他一下想起,每个蓝渊族人可以用自己的血打造一把兵器,他体内正有一点蓝渊血脉。
若是用了他的血,大能这把神兵炼成,他成了剑主之一,或许就能脱离大魔的掌控。
他于是不顾一切,跳进了火炉。
大魔阎大骂:你他妈疯了!谁要给个人族修士做剑灵!
轰!大能炼器的锻造之火裹住了他们。
待神剑练成出炉——
大魔骂骂咧咧,在剑中对他各种辱骂。
他却笑了。
大魔骂他奸诈。
他以剑主和剑灵的双重身份将大魔死死压制。
大魔吃痛,喊:“你翻到我头上又如何?从前你摆脱不了我,日后你是剑主,这大能是剑主的剑主、你的主子,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!”
他开始吞噬大魔的魔息。
大魔这才慌了:“你做什么?”
他淡淡道:“做不成人,也做不成妖,如今成了一把剑,不如索性做个魔。”
大魔更慌了:“你做魔就做魔,你吸我法力做什么?”
他笑:“这不是第一回做魔,需要个‘师父’领进门吗?”
他强势碾压、不容置喙:“日后给我在剑里老实些,看清楚,如今在你头上的,除了我,还有流光。”
流光正在擦剑,剑身的冷光与溶溶月色一起,映照着他那张沉静俊雅的面孔:“叫你什么好。”
“算了,就叫臭狗吧。”
“贱名好养活。”
大魔立刻对他骂道:“放开我,臭狗!”
他边吞噬魔息边冷笑:“你以为我不想?和你挤在同一把剑身上,全是狗臭味。”
大魔阎:“你才臭狗!”
他:“是你。”
没多久,剑柄后挂上了一条剑穗,他“搬家”去了剑穗。
从此之后,他搭理大魔阎的时候少了,只整日“跟着”流光。
不仅因为流光待他不错,也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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