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呢,看似那么多人爱你,换谁做皇上,他们照样可以这般,你从始至终都是个可怜虫。我还有季府,你却从未有过家府。这皇宫似囚笼,也只有你活的惯。”
周玉辟任凭季疏远往他最为在意处扎,他知道,魏青都能听见。
就算这时,还会有这份心思的自己,真的不配被人爱着。想到这,周玉辟居然忍不住勾起嘴角,笑出了声。
季疏远是有机会动手的,他偏偏不提的便是魏青对周玉辟的爱,是这份感情拖住了他的双手,为何要爱这么卑劣的人?他让多少人死不瞑目,那么多的虚情假意,就算知道这一切,魏青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周玉辟,说的每句话到最终何尝不是双刃剑,把卑微的自己也划得满是伤痕。
“所以呢。”周玉辟笑够了,挑眉望向季疏远手中的刀刃:“准备谋反么?”
珠帘清脆,突兀地将一切打断,季疏远显然没想到魏青在这,他并非焦急冲出,反而像是坚信季疏远不会谋反般淡然走出,抬手握住季疏远持刀的手腕,轻轻将他压了下去。
一时明里暗里的伤痕尽数裂开,血腥味似乎都冲到了季疏远的喉口,他知道自己在颤抖,这不是对魏青的恨,而是抱负周玉辟唯一的方法,也是拯救魏青的。
还未等魏青松开自己的手腕,季疏远便一把抓住他的脖颈,将刀架在魏青随时可折断的脖颈处:“以他一命,抵你之罪。”
周玉辟站起身,显然这变动是他没料到的,可他确信,季疏远不会杀魏青。
同自己一样,他绝不舍得。
“动手。”就算这样说是对的,在此刻却足以让魏青再次沦为棋子。
唯一证明的,不过是季疏远的惨败,他为了魏青,放弃了一切。
周玉辟隐藏住自己颤抖的指尖,缓缓往前走着,看季疏远的刀刃渐渐破开魏青惨白的皮肤,却是点到为止,他终究越不过那份情意。
魏青清楚一切,却在今夜不愿再坚定先前想同周玉辟说的话语,他理解皇上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举动,也知道季疏远不会杀自己,可为何心中的悲哀寂寥此刻占据了大脑,就算是选择下策同季疏远演戏,周玉辟也不愿么?他明明可以再深情一些,却总是理智地可怕。
“看,他就是这样不值得任何人爱。”季疏远在魏青耳边轻声说,缓缓放下短刀,他却笑得像赢了般。“你同朕,越来越像了。”周玉辟将魏青拉回身边,此刻又有些悔意,或许幼稚地演下深情真的比较好,可方才谈及的那些让他没有丁点心情:“出去吧,隐侍卫不会动手。”
季疏远自然知道,上头那些气息,他早已感受到,从踏进金承殿开始,今夜的隐侍卫便特别多:“我不会去南疆的。”
“你是想继续当你的季将军,还是明日全天下都知晓你是个假王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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