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眼看着来人。
“谁特妈敢坏少爷好事,知不知道我是谁!”
璀璨的光线里,燕薄询踱步进来,戾眉一扫。
呵,事情闹大了。
抢女人抢到贺御头上,心肝宝贝小祖宗被欺负了。
燕家只来了两个人,没去动沙发那边,超重力道的拳脚先收拾了喽啰,保证姜年解困才停手。
“四爷,那是王灏。”燕家人说了句,盯着王灏冷笑。
燕四爷离席,直冲三楼包厢,早就把经理引来。
他姗姗来迟,不知出了什么事,可瞅到王家这个逼货色,在瞅到不该在这边很是狼狈的姜年。
饶是傻子,这一刻也看得明白了。
“四爷。”
经理俯身在餐桌边,人高马大的他,这会儿身体止不住的觳觫。
燕薄询要了壶热茶,倒了杯递给姜年。
左手拇指上,羊脂玉的扳指尤其吸睛,不肖多辨认,姜年一眼就认出,这扳指跟贺佩玖的样式一样。
不同点只在于,一个是翡翠,一个羊脂玉。
“喝杯茶缓缓,我是……”
姜年吞咽下口水,抖着手接过茶杯,“您是,四爷。”
燕薄询嘴角扯了下,风月多情。
凝秀的眉眼,月色无边。
“之前就想跟你见一面,只是时间不太凑巧,没想到这种情况见面了。”燕薄询眉眼如旧淡漠,甚至目光里有不做隐藏的度量。
他不晓得该怎么形容。
姜年的确模样出挑艳美,但不至于让贺御这般泥足深陷之地。
不过倒是有几分同龄姑娘稍有的镇定。
是被吓着了,眼里也有泪,很坚强的没有掉出来。
“贺御,再来的路上。”
姜年低头喝了杯热茶,心里惴惴,震荡,总觉得刚才的经历好像一场梦。
几个男人围着她,已到绝境之地,她都能压下心头的憋屈,可听到贺佩玖名字那一刻……
不管多厚的心墙瞬间坍塌,三个字,击得内心土崩瓦解。
“七哥他——”后面的话,堵在她嗓子眼,再也吞吐不出来。
这算什么事!
出来跟施诗吃饭,一切都好好地,怎么忽然变成这样!
想起刚刚那些男人围拢,扣着手腕,摸着她的脸就觉恶心,反胃,感觉掉进了泥淖,浑身都是污脏。
“姜小姐,擦一擦。”
燕薄询递了手绢过来,白色的,边角有精致的刺绣。
她扭开头,揩了下眼角。
“我手很脏。”
“不碍事,擦一擦。”
燕薄询执意,她拗不过就接下,手绢润了滚烫的茶水,这一抹热落在皮肤上内心的反胃恶心,似乎才淡化了些。
……
贺家老宅。
贺佩玖在辅导小时移功课,对小时移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。
他很不明白,为什么如此简单的题目,这么聪明的孩子会反复算错,并且理解不了。
嗡嗡嗡——
小时移哭丧着脸,怯怯瞥了眼,嘟哝着,“爸爸,有消息。”
“别打岔,继续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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