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去够被我放在旁边的太刀。
手中的触感并没能让我放下心来。倒不如说在看到从对面的阴影中现出的身形时,我只感觉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冗长的象鼻,巨大的扇形耳朵,明明怎么看都是个大象的脑袋,在脑袋下却是个半人半蛇的身躯,两侧的手臂细得犹如瘦骨,于手指上附着倒立的了刀片状指甲盖。而那头上——明明应该是象脸的部分,却附着着一双瞪得可怖的眼睛和一张满是尖齿的大嘴。
“为什么……!”北川同学也惊讶得捂住了她的嘴巴,本就算不上红润的脸色更是吓得惨白。
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非常扭曲的。
不会错的。我不会记错这只咒灵,更不会记错这颗脑袋。
这是——在近一个月前,几近将我杀死的那只咒灵啊。
脑海中闪现的场景扫过眼前,分明不存在的血腥味却像是早就充满了鼻腔,几乎让我想要干呕,我只有放弃太刀,转手去扼住自己的喉咙才没显得过分失态。那侵袭而来的强大咒力更是让我出了一背冷汗,不敢想象要是早点碰上它会怎么样。
这家伙不是二级咒灵。说它是一级都低估它了。
难道说……先前那二级的咒力只是它在放长线钓大鱼?
那我们岂不是全都被它骗了?
打不过的,我们一定打不过。
会死的。
我会死。
狗卷也……会死。
我知道我握着太刀的手在颤抖。
汗水侵入后背的衣物,在秋风的吹拂下更显寒冷。压迫感让我浑身打颤,刀柄几次从指尖滑开,险些抓不稳。心脏在不断地叫嚣着快逃,我明白遵从本能,丢下狗卷马上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。
急迫之中,我想到了一件事。
硬抗是死。
打破「契约」也是死。
既然如此,那还不如选择一个比较有保障的死法——
“春——”
“不可以!”
那个名字被北川同学打断了。
笛声在接近了。心脏因恐惧而加速跳动,分明知道现在不是该吵架的时候,我却还是为对她的行动感到不满而破口: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!”
“你会死的!”她也一改往常的温和,“你根本没有做好赴死的打算不是吗!”
“那又——”
“和那时候一样逃走不就好了吗!”
“你——”
我们之间的吵架被半途袭来的攻击打断。我被狗卷突然推开,太刀从手中滑落,伴着直击心脏的石块破碎声,身体撞上了地板,等我回过神时我们先前站的地方已经被开了个大洞,在那洞的不远处就是倒在地上的狗卷。
我看见血液在地面扩散了开来。
“狗卷……君?”
死了……吗。
“大芥。”
已然沙哑的熟悉嗓音传入了耳中,眼前的少年从地上半爬起来,让侧腹的伤口更是明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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