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几分神色便被六神无主的林凡给看出来了。
别看林凡之前表现得差强人意，但他能以弱冠之龄成为筑基修士就说明他本人也是很优秀的。
为什么天机堂其他师兄宁愿牺牲自己让林凡带着顾师兄逃命，也是因为林凡之前在宗门年纪小又活泼嘴甜，颇受宗门上下喜爱。
所以他看到宋芜的神色，直觉宋芜一定能有救下顾师兄的药，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宋芜面前，带着哭腔向宋芜道：“师姐，之前都是我的错，是我小肚鸡肠，是我卑鄙无耻，但是我顾师兄是无辜的。我求你，我求你好不好，你救救我师兄吧，我给你磕头行吗，十个百个都行，求求你了。”
说完，林凡便跪在宋芜面前开始磕头，什么宗门弟子的骄傲，什么天之骄子的傲骨，他都不要了，他只要顾师兄能活下去。
“你起来。”宋芜见林凡行事如此激烈被吓了一跳，上前去拖他。
林凡不肯起，但又摆脱不了宋芜的挟制，他索性直接跪行几步抱住宋芜的小腿不肯撒手，然后嚎啕大哭：“呜啊，师姐，顾师兄不能死，他的命是我五位师兄的命换回来的，他不能死啊！”
宋芜也想起了之前一路上看到的惨烈情景，心生不忍，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。
林凡查察到宋芜的松动，声同泣血继续哭求：“师姐，我们是天机堂的弟子，我可以用道心发誓，只要你肯救顾师兄，你用的灵药我们天机堂一定会翻倍偿还于你。我们顾师兄是下任堂主，他不能出事的。”
宋芜一怔，这位顾师兄是天机堂少堂主？
不对啊，她前世曾经见到天机堂少堂主，不姓顾也不是这个样子。不然之前在馄饨摊宋芜就能将他们的来历认出来。
“秦宜修你认识吗？”
林凡抬起哭得皱巴巴的脸，惊喜道：“师姐认识秦师弟吗？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啊。”
秦师弟？秦宜修是他师弟？为什么秦宜修后来成了少堂主？
宋芜看向地上已经气若游丝的顾师兄，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猜测，难道是因为上一世林凡和顾师兄都死了。
这一猜测让宋芜浑身一颤，没错，上一世自己没有出现，他们一定遭遇了同样的状况，所以他们在那片密林中全军覆没，一个都没能逃掉。
而失去了顶尖弟子的天机堂只能从新晋弟子中选出继任的少堂主。
“不对啊，前几年的交流会我怎么没见过你们？”宋芜想到一个疑点，前两年天机堂的弟子也去参加了交流会，但不是她遇到的这几个。
“因为那一年交流会我们没去！”林凡赶紧解释道：“我们天机堂每年交流会都是垫底，所以弟子们都不愿去参加，最后就抓阄，抓到就让谁去，我们几个都没中签。”
宋芜无语，天机堂作为六派之一，弟子居然如此没上进心。
林凡不知道宋芜在想什么，他只知道再耽误下去顾师兄就真的难救回来了，只能抱着宋芜的腿又低声下气的求情。
知道了两人的来历，宋芜还是决定相信天机堂的招牌，自己耗费了珍贵的灵药来救他们的少堂主，天机堂知道后一定会赔偿自己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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