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门弟子,最有名声的暗器,叫“暴雨梨花针”。
曾经川西地界上,甭管是官府,还是强盗,还是豪侠,都不敢惹那唐门弟子,生怕
遭到数千唐门弟子的报复,不过,在三四百年前,唐门弟子,再无踪迹,像是凭空
消失了一样,我还以为唐门早就封门绝户了呢,去想不到,今儿个,竟然坐在我面
前的老戏师,就是正儿八经的唐门弟子!
我这时候也才想起来,在宋彬家里,我们几个制服了老戏师的时候,老戏师当时还
叫嚣呢,说他只是想跑路,不是想跟我对着干,所以没亮兵刃,他说他一旦亮了兵
刃,我们几个,也不一定是他对手。
这老戏师说的那话,可能还真不是吹牛。
我问画心道人:老画,那老戏师……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唐潇,为人怎么样?
“为人啊?不错,很大气。”画心道人说道:最开始时候的川西十四盗啊,是盗亦有
道!这“道”,就是唐潇带过来的,唐潇这人,除了有些好色,其余的人品,没得
说,十分讲规矩。
的确,老戏师是真的讲规矩的。
我接着问:那唐潇曾经是因为什么,离开川西十四盗的呢?
“他离开得老早了。”画心道人说:唐潇这个人啊,其实骨子里很鄙视我们,他总觉
得自己是侠盗,我们都是鸡鸣狗盗,这种优越感一直都在,所以久而久之,大家就
对他产生了隔阂——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与其天天讨个没趣,倒不如早早退出十四盗
了事!
哦!
我点点头,说道:老画,你跟神丑,来一趟九奶奶庙这边的茶馆,老戏师唐潇,正
坐在我们边上呢。
“好!”画心道人说道:我来会会这曾经的二哥!
他挂了电话,我也收了手机,走到了茶馆里头,坐在老戏师身边。
我偏过头,看向老戏师,说:老戏师,你叫什么?
“我吗?怎么忽然问起我来了?”老戏师手指,戳着自己鼻尖。
我问:你叫什么?
“老戏师啊?”
“我问的你爹妈给你的名字。”我说道: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那才是大丈夫,不会
你连个名字都不敢承认吧?
老戏师脸上浮现着怪笑,说:小祖,你忽然问这个问题,铁定是打听到我的底细
了,我藏着掖着,也自讨没趣,我叫唐潇!
他这个名字一出口,邱继兵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,恶狠狠地说道:你就是川西十四
盗里的追魂盗?
“是我!”老戏师的手,深入了衣服里头,估计在摸暗器。
邱继兵再次说道:十三年前,我们约过一战,但你没来……
哎哟,这邱继兵和那老戏师,曾经还约过架呢?那怎么邱继兵开始,没把那唐潇给
认出来?
唐潇十分光棍的说:是约过……当时你们川西八天王不是当着全川西阴行人的面,诋
毁我们,说我们川西十四盗,就是一群只敢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吗?老子咽不下这
口气,跟你们八天王贴了战书,约你们出来斗一场!
“那怎么没斗成呢?”龙十六问。
唐潇翘着二郎腿,望着天花板,说道:比斗之前,我夜总会里的老相好约我去喝
酒,我那天晚上,喝多了,床上也做多了,舒服的一批,至于什么约战,爱谁约谁
约去!
“十三年前,咱们约战你没来,今天,咱们再约一次?”邱继兵活动着手腕。
“不约。”唐潇说道:你的本事我今儿个见着了——你接不住我的暗器。
“那不一定。”邱继兵袖口吐出了两根峨眉刺,对着那唐潇,刺了过去。
唐潇的身形,实在敏捷,仰头一躲后,来了个鹞子翻身,单膝跪地,右手上已经带
上了一只灰蒙蒙的鹿皮手套,同时,手里握着一根手腕粗细,一指来长的“小炮筒”。
炮筒外壁,全是密密麻麻的倒钩。
“别逼我!”唐潇此时一扫脸上的猥琐,一脸严肃,双眼竟是杀气。
邱继兵转动起了两根峨眉刺,似乎真要和唐潇在这里斗个你死我活!
我是真尴尬,我哪想到这邱继兵和唐潇,原来在十三年前有梁子。
“别动手。”我站在了两人中间,要劝这场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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