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街道绿意中隐隐约约。
师傅在巷口停了车,说这儿出租车不让进。
这也可以理解,汤鄞是家族里的Alpha,优越家境使他喜欢被仪式感强烈的事物包围,并将嫌恶和稍稍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划分得明明白白。
他鄙夷淮城这座小城市,于是那些远在淮城市郊的孩子们被他遗忘得彻底。
只有薛源与他关系能稍微近些,加了通信,聊过两句话,沟通目的是他需要及时知道薛源的分化情况。
极端又扭曲的行为,薛源看得真切,便有些好笑。
缓慢走在长巷路上,四周皆静谧无声。
远远的,薛源看见了白阅倚靠在二楼露台的围栏处,戴着金框眼镜,指间夹着星火晃动,升起丝缕灰白色的烟似雾霭把他围绕。
薛源又走近些许。
“白阅。”喊了他一声,待见他循着声源处望来,薛源才继续说:“下来。”
他愣在原地数秒,抿紧了唇与薛源对视,颤颤巍巍地掐灭了手里的烟。
周遭忽有鸟雀啼鸣,落日余晖洒在他镜片上泛起斑斓虹光,雾气是慢慢地将他镜片覆盖,有液体顺着他下巴尖悄然滴落。
白阅在哭,而后猛然转身离开露台,穿过前院小池与蔷薇丛,带着烟草苦涩味和将要在黑夜里盛开的晚香玉奔向薛源,并抱住了他。
风是凉的,拂在裸露的皮肤上会让人瑟缩。白阅呼出的热气是滚烫灼人的,洒在薛源颈间,使他软化了心。
“哥,你来真早,天都还没黑。”白阅的情绪很激动,眼眶泛着红,镜片上的雾气还未消散,便笑着去亲吻薛源唇角。
“你这什么逻辑。”薛源失笑,抬手抚上他后脑,回应并加深这个短暂轻浅的吻,待他情绪稳定后,薛源看着他的眼睛又缓缓开口笑道。
“你提了离职后,邓姐就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,你现在给哥说说,闹什么呢?”
轻缓的言语在说完的那瞬间,便于轻风花香里消散的无影无踪,但白阅站在薛源身前,是能够将这句话听得很清楚,可却他愣怔住,伸手将从鼻梁滑落些许的眼镜往上撑了撑,回避薛源的目光。
他回答:“就想换份工作,不想跟江珉待一块儿。”
应付得太过敷衍,薛源微眯了眼看他,缓慢咬着口腔内壁,抿唇回以轻笑。
“咱们进屋聊吧。”他忽然抬头笑道,同时攥住了薛源手腕,将他往院子里带,边走还边说,“家里头这几天都没人来过,那些事儿都交由我奶奶处理了。”
那些事儿指得是什么,薛源听懂了,垂眸反握住他的手,拇指摩挲着他手背。
前院里花草修剪得齐整,园艺工具搭在围栏一隅,剪子的把手处许是镀了层金,在亮起的昏黄照明灯下反着微光。
这儿满是白阅母亲的气息。
那个清冷温和的知性女人,薛源曾经见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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