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但仍旧未回话。
这一刻,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。
面对着眼前这个人,被他恶心的信息素所包围,薛源是愤怒的。他的逆反心理在作祟,想要下意识地将白阅私有。
这幼稚得简直不像话。
好在他理智尚存,警示着他别让私人仇怨混淆了自己,因此薛源很清楚,对方是白阅的家人,比他更有资格拥有白阅。
不仅如此,薛源还要给予这人最大的尊重,因为他是白阅的家人。
那年的无力再次涌上心头,薛源垂头,大力甩开了他的手。动作间,眼角余光又从他衬衫衣襟缝隙处瞥见了他胸前似是也缠了绷带。
霎时,薛源愣住,看向他额前有血迹的绷带,再与昨天下午所发生的事相结合,而后颤声向对方确认,“你是他亲叔叔?”
那人顿了顿,笑说:“嗯,所以他有了因为你而捅我那么多刀的机会。”
薛源怔忡。
“我不会跟着你去找他,你只听我说,再把我的话带到就行。”他点了根烟,微昂脸垂眸看着薛源,“他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,如果我不松口,昨天下午的那件事将彻底立案。”
“精神病犯法,政府会采取强制医疗来进行处理。”
薛源猛地抬头,一字一顿说:“他是你家人。”
“是。”他笑了,“但在法律面前,每个人都一样。”
这样的话让薛源震怒,他无法接受这句话是从曾经无惧法律约束的施暴者、白阅至亲的家人口中说出。
他直起身,而后猛然将早已紧握的拳头奋力砸在对方的太阳穴处,又拽着那人衣襟将他抵在墙面,再漠然看着眼前的人。
这一拳牵动到了他头部受伤的位置,所以他粗喘着气攥住薛源手腕,没法还手,“你疯了是不是。”
薛源沉默地看了他许久,才松开手后退半步,提起行李箱下楼。路过画室时,脚步又一顿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说话很可笑。”
屋外阳光宣泄在身上,暖得人浑身发酸,薛源将要走出前院大门,忽然想起了那袋扎好的垃圾未拿,便又折了回去。
随着他弯腰俯身的动作,眼眶突然酸涩,来不及擦拭的湿热液体滴落在了黑色垃圾袋上,还砸出了细微声响。
薛源抿了抿唇,抬手抹去眼角湿意的同时,将垃圾袋拿起,而后再仰脸望天。
云层疏且薄,于蔚蓝空中隐隐约约。
去往法院起诉的那天,是江珉开得车,车窗大开,初夏的风微凉,他的头靠在窗框上。母亲的哭声刺耳,伴随着车身划破空气的呼呼风声一同落在他耳内。
时而尖锐,时而浑厚的耳鸣致使他连思考都会头疼。
于是他仰脸望天,却又看不太清,只能依稀瞧见天是蓝的,没有厚重明显的云层。
而母亲解释,“有云,可太薄了,等你身体好了就能看得见。”
所以,此时的他无法阻止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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